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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2_p0641a09║   南宋元 明禪林僧 寶傳卷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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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2_p0641a11║   　　斗峯璋禪師
X79n1562_p0641a12║   禪師。名正璋。字大圭。閩之 福清人也。福清風習賈利 。
X79n1562_p0641a13║   璋弗染也。獨以 聖賢理學為務 。久 之 。企 慕禪宗。走湖
X79n1562_p0641a14║   南。依絕聽沙門。試經得度。有禪者。寄宿偶 誦云 。水鄉
X79n1562_p0641a15║   水濶地多濕。六 月花蚊嘴似 鐵。夜半起來惱不徹。惱
X79n1562_p0641a16║   不徹。牀頭一 柄扇。無端又打折。璋驚喜曰。是誰之 語
X79n1562_p0641a17║   也。正璋願見其人。禪者熟視久 之 曰。其人往矣。當今
X79n1562_p0641a18║   東嶼禪師。是其嫡傳也。然不契其語者。難入 其室。即
X79n1562_p0641a19║   契其語者。亦然。璋心疑曰。奇哉。語既相契。而室復不
X79n1562_p0641a20║   容入 耶。即趨武林。見東嶼海於靈隱。投心請益。海曰。
X79n1562_p0641a21║   深深無底。高高絕攀。思之 轉遠。尋之 復難。上座作麼
X79n1562_p0641a22║   生會。璋慄執不敢犯。良久 。擬再 禮。忽心地開通。乃厲
X79n1562_p0641a23║   聲曰。古今成現事 。何 必待思惟。海微哂曰。思惟既不
X79n1562_p0641a24║   涉。來此欲何 為。璋曰。將謂無人證明。便 趨出。海公 喟
X79n1562_p0641b01║   然曰。鼓角動 也。乃撾鼓集眾曰。山僧 三十年。舉狗子
X79n1562_p0641b02║   無佛性話。尠有善別 機宜者。今晚不用如何 若何 。速
X79n1562_p0641b03║   道將來。若也相應。有條斷貫索子。親手分付。璋出對
X79n1562_p0641b04║   曰。狗子佛性無。覰著眼睛枯。瞥地翻身去。唵室利 蘇
X79n1562_p0641b05║   盧。於是。璋得承記莂。機鋒莫禦。即素知名者。皆左袒
X79n1562_p0641b06║   之 。海公 舉璋。以 應吳人之 請。璋堅辭曰。正璋應世 之
X79n1562_p0641b07║   才。固不如人。但 平居簡點。觸境逢緣。設有一 念不與
X79n1562_p0641b08║   古聖相合。欲為人師範。則 其患害可勝言哉。正璋知
X79n1562_p0641b09║   為人師之 患。實不敢居也。海嘆美。間閩有豪客。游飛
X79n1562_p0641b10║   來峯。見璋端偉非常。詢知同里。因請曰。能復我故土
X79n1562_p0641b11║   乎。願為師治裝南行。師笑肯之 。遂買舟載與同歸。至
X79n1562_p0641b12║   建寧。游斗峯。璋愛而居之 。斗峯老屋數楹。僅 蔽風雨。
X79n1562_p0641b13║   客傾 囊金欲為整葺。璋曰。不可。吾本假公 舟。以 入 山
X79n1562_p0641b14║   耳。建置之 舉。非初 約也。且役役土木。有妨道業。公 欲
X79n1562_p0641b15║   如此求福。其福鮮矣。於是。衲子聞風而聚。漸成法席。
X79n1562_p0641b16║   鄉曲貴人。勸 請開堂。乃陞座拈香罷。良久 曰。黃金雖
X79n1562_p0641b17║   貴。入 眼成塵。便 下座。耆宿驚喜。以 為天目再 見。蓋璋
X79n1562_p0641b18║   乃天目禮四世 之 孫也。又曰。玉宇霜清。瓊林葉落。一
X79n1562_p0641b19║   句全 提。萬機寢削 。作者好求無病藥。又曰。昨夜三更
X79n1562_p0641b20║   裡。雨打虗空溼。狸奴知不知。倒上樹梢立。璋說法峻
X79n1562_p0641b21║   峭。約多類此。然室中不以 聲色拒人。入 室者。自失其
X79n1562_p0641b22║   度。故常嘆曰。若是真戰將。百萬壁中。如入 無人之 境。
X79n1562_p0641b23║   稍有較強弱。顧矢石之 心。則 屈矣。四方疏請。不出。竟
X79n1562_p0641b24║   終老於斗峯。告寂。有偈曰。生本不生。滅亦無滅。幻化
X79n1562_p0641c01║   去來。何 用分別 。大眾珍重。不在言說。便 合掌入 滅。
X79n1562_p0641c02║   贊曰。為師之 患。甚於為國。為國之 失。亂 居一 時。為師
X79n1562_p0641c03║   之 失。毒流萬世 。盲類交引。可勝述哉。大圭寥寥數語。
X79n1562_p0641c04║   真龜鏡也。故其開闢斗峯。恰與諲神鼎相類。至今寤
X79n1562_p0641c05║   寐間。猶喜遇其白髮婆娑。機語噀人也。
X79n1562_p0641c06║   　　天界慧曇禪師
X79n1562_p0641c07║   慧曇禪師。字覺原。出天台楊氏。少信 佛僧 。及得度於
X79n1562_p0641c08║   紹興之 法果寺。具 足律儀 。去就秘重。游泳止觀。華嚴
X79n1562_p0641c09║   義壇特稱之 。當爾時。元 剌 嘛為帝者師。獨尚禪宗。諸
X79n1562_p0641c10║   山禪席大振。曇陰疑焉。乃展閱禪冊。難入 理解。不覺
X79n1562_p0641c11║   心慚。而起曰。一 言有礙。萬劫 覊鎻。遂抵武林。謁笑隱
X79n1562_p0641c12║   訢禪師。發明旨要。訢公 居中竺。從遊者。皆一 時名賢。
X79n1562_p0641c13║   互 爭識曇。曇之 望遂顯。未發。開法牛。首次遷清涼其
X79n1562_p0641c14║   臨眾寂靜。雖數千指。經營內外。而終歲不聞笑詈之
X79n1562_p0641c15║   聲。以 故風傾 都下。而保 寧蔣山二 剎。皆歸於曇。曇常
X79n1562_p0641c16║   謂眾曰。一 句子黑漆黑。無把柄有準則 。還會麼。碓搗
X79n1562_p0641c17║   東南。磨推西北。又曰。威音王以 前 。彌勒 佛以 後。有箇
X79n1562_p0641c18║   現成公 案。未敢與汝說破。何 故。心不負人。面無慚色。
X79n1562_p0641c19║   於是。有道之 流。益親朋。初 高帝。改金陵龍翔寺。為天
X79n1562_p0641c20║   界。采有德禪宿主 之 。畵院。因圖諸山禪師頂相。進於
X79n1562_p0641c21║   上。上獨喜曇相曰。太平隆運沙門也。遂以 曇居天界。
X79n1562_p0641c22║   上常易服擕近臣。私幸天界。見曇跏趺丈 室。儼 然在
X79n1562_p0641c23║   定。上顧良久 。歎美而去。僧 問曰。駕至。師何 不迎。曇曰。
X79n1562_p0641c24║   駕至乎。曰。然。曇屈指曰。山僧 持五 戒。僧 罔措其語。朝
X79n1562_p0642a01║   旨賜曇。號曰演梵善逝利 國崇教大禪師。上堂曰。只
X79n1562_p0642a02║   箇現成公 案。眾中領解者極多。錯會者不少。所以 金
X79n1562_p0642a03║   鍮不辨。玉石不分。龍河者裡。直要分辨去也。張上座。
X79n1562_p0642a04║   李上座。一 箇手臂長。一 箇眼睛大。總似 今日達磨一
X79n1562_p0642a05║   宗。教甚麼人擔荷。噓一 聲。下座。洪武三年。高帝擇有
X79n1562_p0642a06║   志沙門。通誠佛國。曇應詔。夏六 月御餞都門。從行者
X79n1562_p0642a07║   二 十餘人。道經高昌素葉諸國。諸國俱 尊禮之 。以 象
X79n1562_p0642a08║   馬傳送。達僧 伽 羅國。國王并羣臣。迎曇公 於佛山精
X79n1562_p0642a09║   舍。師事 之 。膝行求法。敬留休息。曇示微疾。乃呼左右
X79n1562_p0642a10║   曰。吾不復進矣。又與僧 伽 王言別 。復書遺表并示諸
X79n1562_p0642a11║   國法語。至夜半問曰。日出否。對曰。未。問至再 三。侍 者
X79n1562_p0642a12║   曰。日出矣。乃趺坐。向西而寂。時洪武四年九月也。其
X79n1562_p0642a13║   國老臣。以 辟支弗塔懸記而白王。王遂奉曇禪師。袝
X79n1562_p0642a14║   葬焉。明年。尚書回奏。高帝覽遺表。而嘉惜曰。中原有
X79n1562_p0642a15║   僧 。萬國之 光 。敕建浮屠於雨花臺之 左。瘞其所遺衣
X79n1562_p0642a16║   履。表崇德也。繼而奉詔西行。有宗泐禪師。
X79n1562_p0642a17║   　　季潭泐禪師
X79n1562_p0642a18║   宗泐禪師。姓周氏。台之 臨海人。號季潭。別 稱全 室。為
X79n1562_p0642a19║   笑隱訢公 之 望子。歷坐名坊。而赴明高帝之 詔。兼 領
X79n1562_p0642a20║   天界住 持。化周大宇。機契宸衷。應旨涉流沙。度葱嶺
X79n1562_p0642a21║   徧游西天。通誠佛域。往返十有四萬餘程。皓首還朝。
X79n1562_p0642a22║   天子嘉其高行。自唐貞觀以 來。未之 有也。泐生族甚
X79n1562_p0642a23║   微。父母俱 早卒。寄食貧里。貧里不能善之 。甫八 歲。宿
X79n1562_p0642a24║   根不昧。趨本郡天寧寺。求佛為師。時笑隱訢公 。說法
X79n1562_p0642b01║   其間。泐跪拜於訢公 膝下。公 愛而異之 。試以 心經。脫
X79n1562_p0642b02║   口成誦。公 大喜曰。昏途慧炬也。得度數載。藏文世 典 。
X79n1562_p0642b03║   咸貫通焉。訢公 屢易名剎。泐皆從侍 。公 甞問曰。國師
X79n1562_p0642b04║   三喚侍 者。侍 者三應。且道。是平實商量。是格外提持。
X79n1562_p0642b05║   泐遽對曰。何 得剜 肉作瘡。曰。將謂你奇特。泐便 喝。公
X79n1562_p0642b06║   拈棒。泐拂袖趨去。訢公 告寂。乃召懷渭曰。吾據者牀。
X79n1562_p0642b07║   四十餘年。尚遺望也。然不盡之 案。惟你與宗泐。任之
X79n1562_p0642b08║   耳泐既還台。寓雲峰。隱紫籜。領天寧。俱 以 誠慤。淳厚
X79n1562_p0642b09║   之 風。化本生之 郡。郡人傾 信 。如葵日也。又僑 隱雙徑。
X79n1562_p0642b10║   時渭禪師。居越之 寶相寺。遣使迎泐。泐笑卻之 。使再
X79n1562_p0642b11║   至。僅 得遺簡。踪跡杳然。元 末。武林名賢。強泐出居中
X79n1562_p0642b12║   天竺。雖當烽燧四警之 際。而施為壯濶。交接從容。無
X79n1562_p0642b13║   少長貴賤。皆得而瞻禮之 。不減訢公 說法時也。葢以
X79n1562_p0642b14║   中竺經燬。昔繇訢公 而新。故泐之 光 闡前 績。湖江稱
X79n1562_p0642b15║   美焉。明初 。詔主 天界。高帝以 慧曇西往之 跡未終。欲
X79n1562_p0642b16║   修 之 難其人。泐應旨。於洪武丁巳西行。壬戌還朝。復
X79n1562_p0642b17║   居天界。常入 大內。開襟論道。泐留京既久 。朝臣黨立。
X79n1562_p0642b18║   間有嫉之 者。泐遂退居鳳陽之 槎槎峯。丙 寅。帝思泐
X79n1562_p0642b19║   見。詔歸天界。於是。來往禁廷不容己。廷士建議。以 泐
X79n1562_p0642b20║   於內聖外王之 略。無不畢備 。請以 中順大夫祿。而旌
X79n1562_p0642b21║   泐。泐引去。至江浦石佛寺示疾。乃喚侍 者曰。者箇聻。
X79n1562_p0642b22║   侍 者茫然。泐厲聲曰。苦。竟入 滅。年七十有四。坐夏六
X79n1562_p0642b23║   十六 。龕歸天界。火浴得設利 。光 潤明燦者三十顒。建
X79n1562_p0642b24║   塔於訢公 之 後。泐之 宿願弘深。辨才無礙。際遇乎佛
X79n1562_p0642c01║   心天子。常於慈明殿設榻。召問心經樞要。泐窮理顯
X79n1562_p0642c02║   性。徹果該因。深淺開遮。無機不被。天子默以 神會。乃
X79n1562_p0642c03║   勅 箋語流行。爰有御製序文。冠於經首。其訶曰。二 儀
X79n1562_p0642c04║   久 判 。萬物備 周。子民者君。育民者法。其法也。三綱五
X79n1562_p0642c05║   常。以 示天下。亦以 五 刑 。輔弼之 。有等凶 頑不循教者。
X79n1562_p0642c06║   往往有趨火赴淵之 為。終不自省。是凶 頑者。非特中
X79n1562_p0642c07║   國之 有。盡天下莫不亦然。俄 西域生佛。號曰釋迦。其
X79n1562_p0642c08║   為佛也。行深願重。始終不二 。於是。出世 間。脫苦趣。其
X79n1562_p0642c09║   為教也。仁慈忍辱。務 明心以 立命。執此道而為之 。意
X79n1562_p0642c10║   在人皆如此。利 濟羣生。今時之 人。罔知佛之 所以 。每
X79n1562_p0642c11║   云 法空虗而不實。何 以 導君子引小人。以 朕言之 則
X79n1562_p0642c12║   不然。佛之 教。實而不虗。正欲去愚迷之 虗。立本性之
X79n1562_p0642c13║   實。特挺身苦行。外其教而異其名。脫苦有情。昔佛在
X79n1562_p0642c14║   時。侍 從聽法者。皆聰明之 士。演說者。三綱五 常之 性
X79n1562_p0642c15║   理也。既聞之 後人各獲福。自佛入 滅。其法流入 中國。
X79n1562_p0642c16║   間有聰明者。動 演人天小果。猶能化凶 頑為善。何 況
X79n1562_p0642c17║   聰明者。知大乘。而識宗旨者乎。如心經。每言空。不言
X79n1562_p0642c18║   實。所言之 空。乃相空耳。除空之 外。所存者本性也。所
X79n1562_p0642c19║   謂空相有六 。謂。口空說相。眼空色相。耳空聽相。鼻空
X79n1562_p0642c20║   齅相。舌空味相。身空樂相。其六 空之 相。又非真相之
X79n1562_p0642c21║   空。乃妄想之 相。謂之 空相。是空相。愚及世 人。禍及古
X79n1562_p0642c22║   今。往往愈墜彌深。不知其幾斯空相。前 代 帝王被所
X79n1562_p0642c23║   惑。而幾喪天下者。周之 穆王。漢之 武帝。唐之 玄宗。蕭
X79n1562_p0642c24║   梁武帝。元 魏主 燾。李後主 。宋徽宗。此數帝。廢國忘政。
X79n1562_p0643a01║   惟蕭梁武帝。宋之 徽宗。以 及殺身。皆繇妄想飛昇。及
X79n1562_p0643a02║   入 佛天之 地。其佛天之 地。未甞渺茫。此等快樂。世 常
X79n1562_p0643a03║   有之 。為人性。貪而不覺。而又取其樂。人世 有之 者何 。
X79n1562_p0643a04║   且佛天之 地如為。國君及王侯 者。若不作非為善。能
X79n1562_p0643a05║   保 守此境。非佛天者何 。如不能保 守。而偽為用妄想
X79n1562_p0643a06║   之 心。即入 空虗之 境。故有如是斯空相。富者被纏。則
X79n1562_p0643a07║   淫欲並 生喪富矣。貧者被纏。則 諸惡並 作殞身矣。其
X79n1562_p0643a08║   將賢未賢之 人被纏。則 非仁人君子也。其僧 道被纏。
X79n1562_p0643a09║   則 不能立本性而見宗旨者也。所以 本經題云 心經
X79n1562_p0643a10║   者。正欲去心之 邪念。以 歸正道。豈教之 妄耶。朕特述
X79n1562_p0643a11║   此。使聰明者。觀二 儀 之 覆載。日月之 循環。虗實之 孰
X79n1562_p0643a12║   取。保 命者何 如。若取有道保 有方。豈不佛法之 良哉。
X79n1562_p0643a13║   色空之 妙乎。高帝自登極來。潛心性理。與諸禪宿盤
X79n1562_p0643a14║   桓。無虗歲月也。然於曇泐二 公 。尤追惜之 。葢嘉其壯
X79n1562_p0643a15║   志西行。大光 聖化云 。
X79n1562_p0643a16║   贊曰。曇泐二 禪師。望重龍河。道欽有國者。可謂一 時
X79n1562_p0643a17║   能事 矣。況其利 物多方。言言合轍。法法隨根。又以 道
X79n1562_p0643a18║   餘名振他邦。亦空谷而分聲也。昔大覺氏記。像 法有
X79n1562_p0643a19║   從地湧出無數菩薩。順逆行道。護持法藏。人天莫測。
X79n1562_p0643a20║   今觀二 師之 踪跡。無乃是其數乎。
X79n1562_p0643a21║   　　海門則 禪師
X79n1562_p0643a22║   禪師。名惟則 。字天真。祖姓費。湖州人也。慕禪宗而脫
X79n1562_p0643a23║   白焉。即跋涉謀道。不計得失。歷見一 十八 員知識。俱
X79n1562_p0643a24║   不契。千巖禪師。以 則 為大器。乃謂之 曰。當今佛法。大
X79n1562_p0643b01║   有子知見迥別 。不能了 悟。無極源老人者。隱西江匡
X79n1562_p0643b02║   廬。將六 十年矣。雖臘高百歲。未將此道易賺於人。子
X79n1562_p0643b03║   宜見之 。或緣在彼。亦不孤負子行脚苦心也。則 往謁
X79n1562_p0643b04║   之 。見源枯坐木龕。常達旦不臥。霜眉如戟。威德逼人。
X79n1562_p0643b05║   惟三五 白髮侍 僧 同居。則 展拜足下。擬請益。弗能申
X79n1562_p0643b06║   詞而出。私問侍 者曰。和尚座下。有禪者來往否。侍 者
X79n1562_p0643b07║   曰。來者多矣。柰老漢煞不近情。率以 孤寂引去。縱有
X79n1562_p0643b08║   求住 者。難受龕前 曲折。則 曰。我求依棲可乎。曰。住 即
X79n1562_p0643b09║   得。只是不可問佛法。則 聞說大驚。居三月餘。果不蒙
X79n1562_p0643b10║   一 言啟發。一 日值源如廁。則 遂問曰。如何 是祖師西
X79n1562_p0643b11║   來意。源公 擒住 曰。道道。則 氣索不能對。源托開。則 失
X79n1562_p0643b12║   脚倒地。大悟。失聲發笑。源曰。子有得耶。則 便 連搖其
X79n1562_p0643b13║   手。源曰。黃河三千年一 度清。於是服勤 久 之 。源公 乃
X79n1562_p0643b14║   謂曰。當時雪巖先師言。我福薄不宜出世 。只可山邊
X79n1562_p0643b15║   水邊。覓一 箇半箇足矣。今住 此山。不意子來。然子緣
X79n1562_p0643b16║   十倍於我。時至矣。宜東行。則 既受命。遂應嘉禾海門
X79n1562_p0643b17║   之 請。上堂曰。三三三。九九九。海門潮音似 雷吼。香浮
X79n1562_p0643b18║   菊圃獻金錢。靈感杞堤呈玉狗。你也有。我也有。捩轉
X79n1562_p0643b19║   南辰看北斗。忽湧身。作修 羅擎日月勢 。便 下座。有僧
X79n1562_p0643b20║   問。如何 是日面佛。則 曰。今日雲生。如何 是月面佛。曰。
X79n1562_p0643b21║   夜來再 看。僧 又問。作麼是佛祖為人處。則 曰。狗舐熱
X79n1562_p0643b22║   油鐺。秖如和尚。還有為人處也無。曰。猛虎當路坐。問。
X79n1562_p0643b23║   喫茶去意旨如何 。曰。舌頭不出口。進云 。便 是向上事
X79n1562_p0643b24║   否。曰。掩鼻偷 香。洪武初 。蒲車徵則 。赴皇都法會。則 因
X79n1562_p0643c01║   足疾疏辭。高帝手勅 曰。無心埜鶴。不忘霄漢翱翔。跛
X79n1562_p0643c02║   脚老僧 。可任山雲自在。乃賜還山。示眾曰。菊綻東籬
X79n1562_p0643c03║   香正浮。海天空濶月華秋。當陽拈出吹毛利 。勦 絕縱
X79n1562_p0643c04║   橫六 不收。又誡其門人智安曰(安號懶雲)。鏡非不明也。盲
X79n1562_p0643c05║   者持之 以 盖巵。琴非不高也。聾者用之 以 拄戶。有此
X79n1562_p0643c06║   境界。方得自在。否則 總被高明二 病。侵 入 膏肓。妄為
X79n1562_p0643c07║   人師。自招罪犯。故吾無極老人。一 生不為高明所買。
X79n1562_p0643c08║   所以 人天莫柰渠何 。癸酉二 月。則 有捐座意。弟子請
X79n1562_p0643c09║   遺語。則 笑曰。平常說底不是耶。遂奄化。初 胡秋碧。欲
X79n1562_p0643c10║   寫則 頂相千幅。流施人間。將半。適日本人至見之 。皆
X79n1562_p0643c11║   羅拜曰。吾國祖師也。安在此乎。競以 金貿之 東歸。
X79n1562_p0643c12║   贊曰。凡讀史至精神相貫處。惟恐其欲盡。葢今古之
X79n1562_p0643c13║   同心也。余 讀天真行狀。至參無極老人。老人一 段威
X79n1562_p0643c14║   德。猶在紙上逼人。恨不展日為年。使老人緒餘。廣滿
X79n1562_p0643c15║   人間。饒益澆漓之 俗 。可勝幸哉。然天真操履。酷肖其
X79n1562_p0643c16║   師。豈非蟠桃有核乎。或謂。丹 山羽王。不容偽矣。
X79n1562_p0643c17║   　　雲居呆菴莊禪師
X79n1562_p0643c18║   禪師普莊者。字敬中。台之 仙 居袁氏子也。家人見梵
X79n1562_p0643c19║   僧 入 舍而生。三歲。解跏趺。喜學梵音。九歲而梵唄皆
X79n1562_p0643c20║   有律度。其族愛而呼之 。曰佛童。年十三。從季父子鄞。
X79n1562_p0643c21║   依天童左菴良禪師。為沙彌。左菴亦愛之 。仍呼曰佛
X79n1562_p0643c22║   童。久 之 秉戒。參禪不悟。適了 堂一 禪師。自紫籜山來
X79n1562_p0643c23║   天寧。莊童時。素聞其名。私喜曰。此吾故山善知識也。
X79n1562_p0643c24║   趨謁之 。而得道焉。歸省左菴。左菴卒。了 堂來居天童。
X79n1562_p0644a01║   會恕中慍禪師。應詔退休於翠山。了 堂命莊。為翠山
X79n1562_p0644a02║   使。莊與慍語。慍大奇之 曰。天童法兄 。得人如此。不負
X79n1562_p0644a03║   紫籜先和尚矣。莊向以 呆菴自稱。彚雜稿為呆菴集。
X79n1562_p0644a04║   呈慍。慍讀之 。大喜曰。吾姪。當有大名於當世 。惜吾老
X79n1562_p0644a05║   耳。然蘭以 幽而香。松以 曲而壽。惟吾姪勉 之 。乃引長
X79n1562_p0644a06║   偈為贈。偈曰。燭龍吐火燒虗空。處處江河盡枯竭。方
X79n1562_p0644a07║   士神僧 世 已無。誰倒天瓢洗炎熱。柴門日高關未抽。
X79n1562_p0644a08║   豈為一 口生閒愁。南村北村青稻死。上田下田黃埃
X79n1562_p0644a09║   流。竹外忽然聞剝啄。姪也何 為到 林壑。油黃卷子手
X79n1562_p0644a10║   持來。玉潤珠輝見新作。載舒載讀心眼開。便 如飲我
X79n1562_p0644a11║   甘露杯。老懷從此頓蘇豁。末運不畏宗綱頹。我有一
X79n1562_p0644a12║   句須聽取。無智人前 莫輕舉。山前 石虎齩菸菟。吒沙
X79n1562_p0644a13║   獵頷九條尾。洪武十年。有勅 天下僧 倫。演心經楞伽
X79n1562_p0644a14║   金剛 三經。莊與性原禪師。提綱於金山大會。次年至
X79n1562_p0644a15║   金陵。舘天界。位 望最尊者滿菴輩。莊與辨論。機窮底
X79n1562_p0644a16║   蘊。學士周公 維修 。時亦在坐。乃問三禪師曰。儒 有儒
X79n1562_p0644a17║   師。禪有禪師。經有經師。一 切百工伎 藝。俱 有所師。何
X79n1562_p0644a18║   是無師智。莊答曰。七情五 欲。修 駭曰。如是則 無師之
X79n1562_p0644a19║   智。非極則 也(一 本云 。安稱極則 )。莊舒右脚曰。山僧 自到 京。跛
X79n1562_p0644a20║   卻一 隻脚。滿菴笑曰。須是者呆漢始得。又明年。領江
X79n1562_p0644a21║   西撫州之 北禪寺。歷元 以 來。禪道多興吳越。而西江
X79n1562_p0644a22║   馬祖百丈 之 威儀 。大都弛廢。莊至北禪。勃 然中興。如
X79n1562_p0644a23║   多寶塔幢從空湧出。復憐雲居荒久 。擕數十禪徒。結
X79n1562_p0644a24║   茅於舊址。疊柴為牀。莊登座。示眾曰。昨日開荒地。請
X79n1562_p0644b01║   諸人。剗 去荊棘。除去瓦礫。本來基址。已見分明。只有
X79n1562_p0644b02║   中間樹子。無人拔得。山僧 今日未免別 行方便 。利 刀
X79n1562_p0644b03║   剪 去繁枝葉。鈍钁深鋤邪倒根。實地工夫成一 片。住
X79n1562_p0644b04║   山鈯斧了 無痕。於是。雲居殿閣堂廡。而幻出焉。衲子
X79n1562_p0644b05║   聞風。如歸。時稱天下雲居。洪武十四年秋。高帝製碑
X79n1562_p0644b06║   於廬山。有手詔。命莊主 其事 。靈瑞多種。盪眩山川。草
X79n1562_p0644b07║   疏復命。帝甚悅之 。莊暮年奉詔主 持徑山。竺元 之 風。
X79n1562_p0644b08║   復振東南。甞問僧 曰。近奉公 文。務 要打點。僧 曰。學人
X79n1562_p0644b09║   不是奸細。曰。也須勘 過。僧 曰。和尚莫得倚勢 欺人。莊
X79n1562_p0644b10║   展手曰。把將公 騐來。僧 擬議。莊便 掌之 。又甞厲聲曰。
X79n1562_p0644b11║   盡十方世 界。是毗盧心印。且道。印紐落在甚麼人手
X79n1562_p0644b12║   裡。有僧 擬進對。莊曰。且去別 時來。莊有敏裁。無宿事 。
X79n1562_p0644b13║   所遇不忘。雖萬眾蹁躚。一 目了 然。且好提獎。人有小
X79n1562_p0644b14║   善。莊每譽之 竟日。叢林因稱曰。呆菴舌風掩葉。永樂
X79n1562_p0644b15║   改元 。莊年五 十八 。命撾鼓告寂。適江右二 道者至。莊
X79n1562_p0644b16║   挽其歸方丈 。相敘甚驩。坐談夜半。莊精神倍勝。二 道
X79n1562_p0644b17║   者。相視嘆曰。此事 甚難。不可得而擬議。莊曰。難難。萬
X79n1562_p0644b18║   種千般。不擬議亦瞞頇。青天霹靂。平地波瀾。無說是
X79n1562_p0644b19║   真說。它觀非正觀。沉淪枉經巨劫 。契悟秖在毫端。莫
X79n1562_p0644b20║   教坐卻含元 殿。逢人只管覓長安。一 曰。此事 甚易。但
X79n1562_p0644b21║   自不能承當耳。莊又曰。易易。多方一 致。絕承當。忘此
X79n1562_p0644b22║   喻。耀古騰今。經天緯地。知有亦無知。利 它還自利 。明
X79n1562_p0644b23║   明般若真乘。念念塵勞 雜事 。拔卻多年若瓠根。釋迦
X79n1562_p0644b24║   不受然燈記。適晨鐘動 。莊怡然化去。闍維。烟燄所至。
X79n1562_p0644c01║   悉得舍利 。更有素珠不壞。塔於凌霄峯之 陽。
X79n1562_p0644c02║   贊曰。余 觀歷祖代 興法道者。其風骨必凜然特異。呆
X79n1562_p0644c03║   菴。既出了 堂之 門。遂將折拄杖。撥動 湖海英靈。向烏
X79n1562_p0644c04║   有之 雲居幻出。莫大梵場。名歆天子。德被含靈。僧 中
X79n1562_p0644c05║   之 龍。不謬矣。然及時說法。乃上池之 水也。
X79n1562_p0644c06║   　　楚山琦禪師
X79n1562_p0644c07║   楚山禪師。唐安人也。名紹琦。姓雷氏。八 歲入 鄉校。不
X79n1562_p0644c08║   假師授而知誦。次載失父。遂棄業。而學出世 法於玄
X79n1562_p0644c09║   極通禪師。通愛之 。與語輙終日。每至節要處。不敢犯
X79n1562_p0644c10║   其詞。乃跪請益。通嘆曰。子根性太利 。難於入 道。但 有
X79n1562_p0644c11║   疑在。庶可療耳。琦愕然曰。木偶 人。可入 道耶。通笑曰。
X79n1562_p0644c12║   入 道須是木偶 人始得。琦憤而趨出。益疑之 。經晝夜。
X79n1562_p0644c13║   遂振衣起曰。吾師豈欺我哉。復入 。剖於通前 。通獨以
X79n1562_p0644c14║   掌反覆示之 。不領。遂背去。徧參知識。俱 不得意。聞無
X79n1562_p0644c15║   際悟和尚。居普州之 東林。東林禪風。腰包 到 者即受。
X79n1562_p0644c16║   曲折流輩竊非之 。琦故往扣焉。曰。上座何 住 。對曰。廓
X79n1562_p0644c17║   然無定。曰。有何 所得。對曰。本來無失。何 得之 有。曰。學
X79n1562_p0644c18║   將來底。堪作甚麼。對曰。一 法不有。學自何 來。曰。汝落
X79n1562_p0644c19║   空耶。對曰。我尚非我。誰落誰空。曰。畢竟如何 。琦曰。水
X79n1562_p0644c20║   淺石出。雨霽雲收。悟公 笑曰。縱汝橫吞藏教。現百千
X79n1562_p0644c21║   神通。其如老趙州無字公 案。怎生消繳。琦又擬對。悟
X79n1562_p0644c22║   公 連叱退之 。琦大慚。數日不敢仰視。忽聞淨板鳴。豁
X79n1562_p0644c23║   然蕩盡廉纖。急披衣禮謝。悟肯之 。遂以 斷橋源流。囑
X79n1562_p0644c24║   琦行化。當是之 時。斷橋之 脉微矣。及悟公 繼響。而得
X79n1562_p0645a01║   法者僅 七人。惟琦出世 最晚。初 領天柱。遷皖山。又投
X79n1562_p0645a02║   子後主 成都之 天成寺。裔葉翻茂。為大振焉。得其法
X79n1562_p0645a03║   者。又十六 人。有祖玠侍 者。齒最少。號珪菴。事 琦甚謹。
X79n1562_p0645a04║   叢林憚其嚴厲。敬其慧識。以 香林遠方之 一 日童子
X79n1562_p0645a05║   進茶。琦啜罷。顧童子曰。人道汝憨耶。玠曰。它亦有乖
X79n1562_p0645a06║   處。琦曰。何 以 見得。玠呼接盞。童子近前 。琦曰。道得即
X79n1562_p0645a07║   還你。無對。琦乃顧玠。玠曰。只者無言語處。不隔纖毫。
X79n1562_p0645a08║   琦曰。因甚道不得。玠呼童子何 不問訊。童子問訊。琦
X79n1562_p0645a09║   度盞。童子接之 。珍重而去。玠曰。道他無語得麼。琦曰。
X79n1562_p0645a10║   只如者童子。恁麼端的。是無明使然耶。法性如是耶。
X79n1562_p0645a11║   曰。迷則 積劫 無明。了 則 本來佛性。琦曰。恁麼他是知
X79n1562_p0645a12║   有。是不知有。曰。他若知有則 不為迷因。不知有番為
X79n1562_p0645a13║   隔碍。琦曰。子還有知也無。曰。祖玠不知有。曰。既不知
X79n1562_p0645a14║   有。何 以 知宗。玠曰。聖人若知。即同凡夫。凡夫若知。則
X79n1562_p0645a15║   同聖人。曰。子看老僧 。是知不否。玠曰。臨機大用。舉必
X79n1562_p0645a16║   全 真。說甚知有不知有。曰。只如老僧 。即今一 語一 默。
X79n1562_p0645a17║   剖析是非。分別 名相處。與適來童子。見識是同是別 。
X79n1562_p0645a18║   玠曰。擇法智眼。無作妙用。體性雖同。用處縣隔。曰。既
X79n1562_p0645a19║   云 擇法。安能無作乎。玠曰。智炤非識。妙用非有。用既
X79n1562_p0645a20║   非用。作亦非作。雖分別 。實無分別 之 能也。曰。今對萬
X79n1562_p0645a21║   法。境相差殊。一 一 明了 。不具 分別 可乎。玠曰。教不云
X79n1562_p0645a22║   乎。如我按指海印發光 。圓明了 知。不繇心念。琦曰。善
X79n1562_p0645a23║   哉。可謂鵝王擇乳 矣。未幾。玠膺疾。琦下視之 。值心上
X79n1562_p0645a24║   座在側 。琦因問曰。如何 是心。玠曰。開口不容情。曰。未
X79n1562_p0645b01║   在。玠顧心曰。何 不作禮。心便 珍重。玠曰。呈似 了 也。曰
X79n1562_p0645b02║   子既如是。還能覿體頌出乎。玠對曰。祖師心印若為
X79n1562_p0645b03║   傳。有語分明。不在言能向機前 親領得。海門撑出釣
X79n1562_p0645b04║   魚船。琦曰。珍調四大。饒益將來。一 日玠疾革。作呻吟
X79n1562_p0645b05║   聲。琦問曰。子平日得力 句。到 此還用得著麼。對曰。用
X79n1562_p0645b06║   得著。曰。既用得著。呌苦作麼。曰。痛則 呌。癢則 笑。琦曰
X79n1562_p0645b07║   呌與笑者。復是阿誰。曰。四大無我。呌者亦非真。寂體
X79n1562_p0645b08║   中實無受者。琦曰。主 人公 。即今在甚麼處。曰。秋風不
X79n1562_p0645b09║   扇。桂蕊飄香。琦曰。恁麼則 徧界絕遮藏也。曰。有眼覷
X79n1562_p0645b10║   不見。琦曰。只如三寸。氣消時向甚處。安身立命。對曰。
X79n1562_p0645b11║   雨過天晴。青山依舊。曰。從今別 後。再 得相見否。對曰。
X79n1562_p0645b12║   曠劫 不違。今何 有間。曰。子不病耶。對曰。病與不病。總
X79n1562_p0645b13║   不相干。琦執玠手曰。此是甚麼。玠曰。是祖玠手。曰。祖
X79n1562_p0645b14║   玠是誰。曰。玠固非我。亦不離我。琦乃嘆曰。善哉。玅契
X79n1562_p0645b15║   無生。徹證真常。子雖玅年。死亦何 憾。玠遂合爪謝曰。
X79n1562_p0645b16║   與祖玠趲。將龕子來。琦命舁龕至。玠顧左右。曰吾當
X79n1562_p0645b17║   行矣。整衣龕坐化去。玠化後。天成之 話大行。時蜀多
X79n1562_p0645b18║   義學。互 以 勝劣 相比量。琦一 以 心宗揭之 。而小大俱
X79n1562_p0645b19║   圓。有問。祖師西來意。則 答曰。海神撒出夜明珠。又問
X79n1562_p0645b20║   祖師西來意。曰。雪消山頂露。風過樹頭搖。又問如何
X79n1562_p0645b21║   是直指事 。答曰。玉欄杆上石獅子。紅藕花間白鷺鷥。
X79n1562_p0645b22║   又問如何 是摩醯正眼。琦喝之 。又問不涉寒暑是甚
X79n1562_p0645b23║   麼人。琦亦喝之 。琦愛以 無字問僧 。有對曰。風吹秋月
X79n1562_p0645b24║   冷。雪壓老梅寒。又僧 對曰。出匣吹毛劍 。寒光 射斗牛。
X79n1562_p0645c01║   又對曰。無孔鐵錘當面擲。琦皆喜之 。後示疾。諸山訊
X79n1562_p0645c02║   候。有進曰。和尚還有不了 公 案麼。琦展掌曰。會麼。擬
X79n1562_p0645c03║   對。琦喝住 曰。今年今日。推車挂壁。撞倒虗空。青天霹
X79n1562_p0645c04║   靂。阿呵呵。泥牛吞卻老龍珠。澄澄性海漚花息。瞑目
X79n1562_p0645c05║   而寂。時成化九年三月望日也。
X79n1562_p0645c06║   贊曰。楚山行化。當明運昌隆之 際。純以 心性禪。應接
X79n1562_p0645c07║   羣機。以 故。門下一 時龍蟠鳳翥焉。乃至祖玠輩。風鬯
X79n1562_p0645c08║   春枝節節是。令見者聞者。莫不神往。但 不再 傳其緒
X79n1562_p0645c09║   俱 寢。豈慈父欲子食藥而愈疾。遂稱沒於他方也耶。
X79n1562_p0645c10║   
X79n1562_p0645c11║   南宋元 明僧 寶傳卷十三